兩星期前 一獲知霞慧6/24要赴花蓮回診
我立即請她讓我隨行
先去探訪賈總主教 然後我再陪她去慈濟醫院
決定後 除了寫信稟報老師外 也打電給牧靈中心的修女
修女很高興地答應我們中午前接老師到美侖飯店吃中餐 兩點前送老師回中心
老師一見我和霞慧就說 好久不見了
我蹲下幫老師套上鞋子 他又對霞慧說 好久不見
(是的 最近一次探望老師
是2012 年9月23日與霞慧 貞婉及禮君一起來
已經快三年了!)
我趕緊起身 跟著霞慧一起向老師道歉 這麼久沒來
我幫老師扣上襯衫的釦子 腦際是與老師同庚的亡父
霞慧指著茶几上由區紀復書寫的[恭賀賈總主教九十大壽]
日期是2015年1月17日
下樓時 有神父奔出 高聲問我們 要帶主教去哪裡
(好擔心我們兩位膽大的女生可會把主教平安送回?)
上車前 老師問我們要帶他去哪裡 霞慧說 美侖飯店
上車就座後 老師又問要去哪裡 我說 美侖飯店
下車時 老師問 這是哪裡 我再說 美侖飯店
霞慧扶著老師握住拐杖的手臂
我緊握住老師的左手心
老師比三年前羸弱些 歲月確實不饒人
餐後 老師想如廁
霞慧扶著他 老師一路叨念著
太遠了太遠了 不熟悉 不熟悉
一點半送老師回到中心樓下
他問 這是哪裡
我們笑說 不知道ㄟ
老師也笑了
他說 我也不知道ㄟ
送老師上二樓房間 徐風涼涼毫無暑氣
老師說 我不送了
我們齊聲請老師要保重
我們一起鞠躬 我輕輕關上紗門
一轉身走了兩步 卻聽見關門聲
一回頭 看見老師站在門口
我說 老師您趕快進去休息 以後我們會再來
霞慧緊拉著我說
快走 老師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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